千歲

牛郎之王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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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睡了一天，还是觉得困得不行。

小鸡啄米一样头一点一点地吃完饭后，降谷零很体贴地放好了热水，让我泡了个热水澡。

“我有学过一点按摩放松的方法，前辈要试一试吗？”洗澡的时候，零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问我。

自觉不想明天依旧保持着胳膊抬不太起来的状态的我积极点头。

趴在床上让降谷零做了一个全身上下的放松按摩，我简直爽到飞天。

我被按的不自觉发出了特别破廉耻的声音，牙白，氛围又暧昧起来了。

为了保住我自己的胳膊和腰，我决定找一些话题，不过没想到零先开口了。

“前辈，为什么那天要救我呢？”零问我。

我只是见不得校园霸凌罢了。不过话要这么说肯定有损我的形象，我眼睛四处转了转，用满不在乎的口吻凹我的人设：“因为看你顺眼呗。”

这也不算是骗他啦，毕竟……

“哎？”零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连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上一点上一点，对对就那里。”我指挥他换了个地方按摩，“怎么，这理由不行吗？”

“当然可以啦。”零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前辈是觉得我什么地方比较顺眼？”

“皮肤黑咯。”我脱口而出。

 他大约会以为我说长的帅之类的，显然没想到是这个说法，“皮肤黑？原，原来是这样吗……？”

他重复了一遍，然后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对哦，说起来前辈明明很白很好看，却每次都要美黑呢。”

“巧克力肤色可是勇气的颜色。”我理所当然地回答勾起了他的兴趣。

“咦，前辈？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吗？”

“有的。”我懒洋洋地说：“想听的话往左一点，稍微用点力。”

他乖巧地听从我的指挥，脸上摆出了洗耳恭听的神色。

这就是个有些长的故事了。

人总有一段过去总不是太美妙，我回忆了一阵子才开了口：“大概在国二的时候，我还是被校园霸凌的对象。”

零好像很是惊讶。

“看不出来吗？零，长得和别人不太一样的孩子是会被欺负的。”

降谷零点了点头。

“我妈妈很早就就没了，小时候因为长的太白，总是被人欺负，他们都骂我是没妈的孩子。”

“孩子的恶意是会扩大的，从一开始扔掉我的书，弄脏我的课桌逐渐变成了殴打……什么的。”虽然是有些惨啦，不过想到那时候我的爸爸做的事情，我的语气倒还算轻快，“有一次我被欺负的很惨，头发都被剪的乱七八糟，身上被泼了饮料，哭的好惨的。”

零满脸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我会帮前辈报仇的。”

我觉得他有点可爱。

“我爸爸已经帮我报过仇了。”我捏了捏他有点婴儿肥的脸，脸上也难以抑制地露出了些许自豪之情，“我爸爸为了让那些人闭嘴，也为了让我有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妈妈，努力学习化妆成109辣妹的样子，跑去学校把那些欺负我的死小鬼狠狠打了一顿大喊着：我就是这个孩子的妈妈！！！！！”

“我爹超帅的！www”我回忆着爸爸当时的样子，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点红晕，“给你看爸爸的照片。”

我想起来零没见过我的爸爸，用一种安利爱豆的心态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本保存的特别好的相册。

降谷零翻着相册的表情十分微妙，从前辈你小时候好可爱啊慢慢的沉默了起来，最后看到我爸的照片的时候，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但是他还是挤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跟我说:“岳父大人真是个美人啊！”

摸着良心讲，随着年纪渐长，除开滤镜的话我自己都不能非常良心我的说我爹的妆化的好，别说这张还是我爸自己承认没经验所以尤其的不怎么样的一张，但他居然能对我爸化妆成那样的照片说出这种违心话还不带半点犹豫的。

当然后来我爸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肌肉越来越明显的同时化妆技术一日千里，如今已经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女装大佬了。

“你确定吗？”我指着照片又问了他一遍。

“虽然技术很生涩，但是他是一位伟大的父亲。”他点了点头说，“前辈，我非常感激叔叔，正因为有他我才能遇到前辈。”

我用力拍拍降谷零的肩膀:“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真的吗？”零有些惊喜地说，但是他眼珠一转又瘪下了嘴：“前辈原来你没有那么喜欢我吗？”

这个臭小鬼！！！

我恶狠狠地又上手狂搓他的脸，“适可而止啊！我早就说过了吧，除了爸爸之外第二喜欢零啦！！”

“因唔唔喜安前派嘛”降谷零被我搓的呜呜啊啊的，“硕饿唔喂七卒啦……”

“啥？”我松开了手，零揉了揉自己的脸复述了一遍。

“因为我喜欢前辈嘛，所以一想到前辈最喜欢的是其他人就会吃醋啦。”他鼓着腮帮子，“就算是岳父也不行的。”

“什，什么岳父？！！！”我简直被这个不知道害羞的小鬼惊呆了，这是什么神一样的牛郎店头牌天赋啊？如果他真的在银座工作的话绝对是Roland那个帝王级别的吧！！！！

被他这一打岔，我一时忘记了之前想要问他的话，再之后想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算了就不问了吧。舒适的按摩让我的困意不停上涌，我咽下了在喉咙口的问题，用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的撒娇语音说：“我要睡了，零。”

“好的前辈。”他给我盖上薄毯，调暗了夜灯：“前辈先休息，我等会儿来。”

什么等会儿来？我一犯困脑子就变成摆设，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就败给了上下打架的眼皮。

算了先睡吧。

——所以，降谷零为什么会睡在我床上。第二天睁开眼睛受到惊吓的我一时失语。

“你醒啦，前辈？”他阳光灿烂地和我打招呼，“前辈今天起得好早，我这就去给前辈做早饭和便当。”

他一骑绝尘地离开了我的房间，徒留我对着他的背影尔康手。

我起床之后跑去书房一看，书房的被褥早就被收拾干净了。

也就是说，这人，昨天，和我，睡一起……的？

我保持着推开书房门的姿势，逐渐石化。

--TBC--